忒有料

揭秘医托提成一次可拿到六百 每月收入可以过万

  就在他们离开不久,约上午9时26分,一名身穿深色上衣的年轻女子笑着送一位拎着与王得让同一样式无纺布包的男子走出医院,并将其送至附近公交站,直到看着对方上车才离开。然而,约半小时后,她又出现在了西京医院2楼东边的预约挂号机前,只是上身又多了件几乎透明的白色外套。

  她左臂挎了一个粉色皮包,在人群中来回走动,看到暗访记者拿着病历正在队尾发呆,便走过来问是不是没挂上号,记者回答因没有带身份证没法办卡,正等朋友送来,当对方得知记者是患带状疱疹久治没除根儿后,便操着四川普通话说,可以到长缨西路的德通医院看看,她有个朋友就是在那里看好的,说里面有个“韩(音)大夫”看得好,当记者提出要留该大夫的电话时,她忽然神色一变,警觉地走开了。

  5月24日上午8时,正在西京医院门诊大楼里排队候诊的强丕贵也碰上了医托。在医院由于挂号队伍很长,移动非常缓慢,这时,排在他身后的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跟他聊了起来,当听说他脑血管经常堵塞看不好后,便介绍说他有个朋友认识一个四医大退下来的老专家,现在南郊一家门诊部坐诊,可以带他过去看看,强丕贵答应了,于是他们坐公交车来到杨家村的西安雁塔杏林门诊部前,当看到门口牌子上写着治疗“耳聋、耳鸣”等病症却没有脑病的,强丕贵有些怀疑,后来上了楼,由于没有见该男子所说的四医大退休专家却要先做检查,强丕贵便佯称“下楼转转”离开了。

  几分钟后,记者看到,先前带强丕贵来的那名穿西装男子也出了门,此人刚走,上午10时30分前后,又有一名陕北老年患者来到门诊部门口,他告诉记者,他是被一个穿棕色上衣的中年男子带过来的,说楼上专家正忙,让他先在门外等会儿。就在这时,记者发现除了被带至门诊部的患者,来看病的寥寥无几,而且大部分科室门开着,未见有人坐诊。

  一位曾应聘于某民营医院中医诊室的赵医生直言不讳地说,现在的民营医院、小诊所,生存并不容易,要是没人来看病,门诊量怎么上去,没有量哪来的经济收益?早在十年前很多民营医院就在这样搞了,因为招揽病人来看病,只有医托的投入成本最低、见效最快。

  刚刚上过一次医托“当”的王青林(化名)介绍,5月4日,他带60多岁的父亲从商洛到西京医院看胸膜炎,上午9时,他和父亲在门诊大楼2楼挂号,结果快排到跟前了,有个自称是河南三门峡的夫妇跟他们搭腔,说也得的是胸膜炎,来西安看病都好几次了,最后是一个退休老专家给看好了,说着说着,对方便劝他们一起去让那个老专家看看。

  4人打车来到杨家村附近的那家西安雁塔杏林门诊部,路上,留着平头、四方脸的男子不断打着电话,到地方后,双方分摊了打车费,然后上楼挂号、检查。最后是一个看上去年纪较大的“老专家”给他们开了30服中药,共花了2600多元。可回到商洛,老父亲服药后不仅没见好转,反有些加重,于是找了当地中医查看剩余的几服中药,从药的成分医生判定,所开药主要是“止咳”,并不对症。由于购药时该门诊部没有开收据,因此他觉得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为此,记者试图找该门诊部开药的“老专家”求证,但没有找到,门诊部主任王山峰称,这位老先生一个月就来那么几次,而询问该门诊部公示牌上介绍的、包括“四医大专家周×”在内的十余专家是否都在,王山峰称并不常来。

  就王青林被忽悠购药一事,王山峰表示会在调查后与记者联系,并要了一名记者的电话,但之后一整天,记者便不断接到陌生电话询问此事,甚至有同行也打来电话,无奈之下,记者只得在次日行车至南二环见到了王山峰,但王山峰并未就“医托”一事进行解释,称只是想和记者“交朋友”。离开后,记者在提包内发现了被塞入的2000元钱,随即联系对方,并及时将钱送还该门诊部。

  已经有三十多年临床经验的周海魁大夫说,一些民营医疗机构专门找医托在大医院活动,一旦盯住外地病人,会千方百计把人哄到小医院小诊所去看病,由于患者懂中医、懂药剂的很少,往往被一通蒙,花了高价买了中药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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