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相声,每个徒弟是有区别的。因为每个人的理解和表达方式是不一样的。我教何伟《口吐莲花》不让小金旁听,我教小金时也没让别人听。这是教学方式,不是被压迫的经历。 教徒弟,是替祖师爷传道。不是必须要留在德云社,更不是为了给我挣钱。不是说谁不在德云社就是叛徒,那不讲理。学好了本事,想自立门户是件特别美好的事情。徒弟们能在外面自己站稳脚,我看着高兴。杨鹤灵、高鹤彩、齐鹤涛、韩鹤晓、房鹤迪等等,分别在上海、包头、长春都有自己的班社,都还不错,三节两寿有个问候我很知足。 我当年落魄,一直租房子住,徒弟们自然要住在一起方便教学。后来小金提出来,为了跟何伟对词方便,要搬到西三旗何的父母家住,每个月交三五百房租。孩子已经大了,而且在德云社开始挣钱了,我也就同意小金去租何的房子。至于说把孩子赶出去,在花园露宿一个星期,那就是瞪着眼瞎说了。好家伙,白天在德云社说相声,夜里回花园睡觉。望满天星斗思绪万千,回想起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止不住悲从中来泪如雨下,问苍天何以如此……对不起,编不下去了,请原谅我不礼貌的笑出声。当然,这个片段在网络上会加分,很多人听故事的时候会代入感觉。身临其境的设想自己是主人公,再联想自己生活中的种种不满,一定有共鸣的。 印象中在何家住了一段时间就不愉快了。小金回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得打他。问原因也不说。只是要搬回来。问题是家中还有潘云侠张云雷呢,都是大小伙子,小金要回来就得换个大点的房子。于是就有了所谓的租房钱1500元。当年的我确实没办法,小金提出负担500,我也就同意了。所以,我要承认,那几个月,小金确实花了几个500元。后来,小金嫌住在大兴离城太远,提出搬到张画家的地下室去住。那个半地下室我们很多人都去过,在北京五里店。还挺好,干干净净采光也不错。张画家常年住那里,吃住画画都于此。这个地下室让小金说的跟菜窖似的,又潮又湿,身上长满湿疹,白天出去晚上回来桌子就长绿毛了。听起来好像张画家是在澡堂子创作呢,这个环境下也不知道那些宣纸是怎么活下来的。 2006年,我正式收徒。按照相声届的规矩,摆知仪式上,长辈们要送徒弟们礼物,作为回赠徒弟们也要表示心意准备礼物。这次收的是何、曹、栾、孔、于五个弟子。除了给长辈的礼物之外,当天还要宴请大批贺喜的客人。在钱方面,每个徒弟出了3000,孔云龙当时太困难,就没让他出钱。那四个徒弟一共出了一万二。这钱包括给师爷侯耀文先生买的钻戒,包括师父、师娘、引师、保师、代师的五份礼物、包括当天百余位客人的酒席。一万二之外,剩下的钱都是我出的。小金把他出的3000块钱说成我盘剥他的拜师费,我估计这是他跟我开玩笑。 小剧场演出收入少众所周知。2005年前后在小剧场演出,那时候的票价统一是20元一张,不分座位,全场一共261个座位,这票钱是唯一的收入。每场演出14位演员,1位主持人,除去场地、音响、水电、小吃等费用,要说演员能拿到一百多一场,那还真是算多的,这账明白人都会算。20岁的孩子,一个月四千多块钱,现在看好像是不多,可十几年前北京的平均工资也就每月三四千块。除了小剧场,小金他们代课,教师弟们学习是有补助的,另外大宗的收入就是商演。商演的助演,演出方提出来在当地解决,费用他们付。我不同意,要求必须用我的徒弟。商演带着孩子们为了捧人,让他们见世面增强自信,更多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挣钱。 我看到小金对天津分社的事有些不满,本想解释一下,看了看也没地方下嘴。我觉得是小金记错了,你再想想吧。好在当年参演的人都在,大家也可以开个茶话会,找个平台直播。我支持你们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