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邙山大捷后的第二年,高湛即惮位给太子高纬,这高纬,行事荒诞无稽,较之其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年来,高纬身边多祖珽、陆令萱等嬖幸之臣,北齐朝政紊乱不堪,而长恭、斛律光等一干重臣,却因军功著著,虽韬光养晦,反遭齐主高纬百般忌讳,这,亦是我所日夜悬心的。 记得临来之时,昊曾对我说过,江山将要易主,非人力可挽,若要全身而退,还需乘早。 是该早做打算了,心中,一个主意闪过,或许,归隐山林,才是我与长恭最好的结局。 “长恭,我也有一首长歌要唱给你听。”我仰望着他,唇角含笑。 “好,你唱,我听。”他笑望着我,俯首轻吻在我的唇角。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黄昏时,我们双双纵马回家,高声放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广袤的原野上,回荡着我们清亮的歌声,我倚在爱人的怀里,从此,不离不弃!美丽的夕阳将我们相依相伴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在这段甜蜜的日子里,时间仿佛不再流逝,我们眸中只有彼此。宽大的衣袖下,双手紧握,十指相连。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天亦长,地亦久。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