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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女儿怀孕了，何云礼只能出门来找女婿，当时条件艰苦不行不易，一路边乞讨边打听，等找到在读大学的魏国强时，已经百病缠身气息奄奄。等他康复出院，魏国强给他介绍了学校的打扫工作来栖身。何云礼被批斗怕了，坚持改名换姓，再次接触纸笔捡起从未放弃过的绘画。而他的绘画风格从那时起注入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元素，令人眼前一亮。那时候他画了那副后来魏国强送给安迪的画，天天看叹息，但是此后没有画过类似的。等靠画画赞了路费，偷偷回去过黛山老家，但是妻子已经过世，女儿不知下落。他不敢久留就回来了，继续跟着魏国强在大学里做临时工并且坚持画画。后来魏国强拿着画找专家鉴赏，请人捧场，才开始慢慢热了起来。有了点钱翁婿俩又再次悄悄回去一趟找人，不敢声张只敢悄悄打听，因为何云礼怕好不容易得到尊严的身份被暴露。听说安迪母亲当年流落到几十公里外的县城死了，他们以为安迪也死了，那时钱也花完了就没有再找。直到魏国强确证安迪还活着的消息，何云礼说不要再去找安迪，因为俩人都无颜见安迪。 安迪出身前的大致故事是这个样子。 而安迪出生以后的记忆，代表着疯女人“当年流落到几十公里外的县城死了”的那段时间，这段日子只存在在安迪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人同她一起见证：小时候妈妈就是个疯子，喜欢在脸上沾上红色的颜料，穿上花衣服去街上扑男人。或者就是沿街乞讨，说着最不堪的脏话。 导致安迪长大之后仍然可以信手捏来一长串家乡骂人方言，二十几年后在老家开口吵架居然也没有输给当地人。 当然，五岁的时候安迪被人从福利院领走去了美国领养，所以安迪的英文好过中文，回国的时候说中文话不利索，天天看一本诗经论语之类的玩意儿恶补。 由于童年母亲的疯狂阴影，安迪从来不穿红色等鲜艳衣服，一直是黑白灰装扮鲜少有女人味，并且一直排斥身体触碰。因为她刻意不想成为记忆中母亲的样子，用这种方式来抵抗自己的遗传性精神病基因。 至于对魏国强，安迪在心里骂一万个**，认为他抛妻弃子而只等现在她发达了“想回来捡便宜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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