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纠结对夜华存的是个什么心,即便经了四哥滇点,大致明白了些,但因明白得太突然,仍旧十分纠结。 但我看凡界的戏本子,讲到那书生小姐才子佳人的,小姐佳人们多是做了这档事情才认清楚对书生才子们的真心。兴许做了这个事后,我便也能清清楚楚,一眼看透对夜华存的心思了?
他俯身压下来时,一头漆黑的发丝铺开,挨得我的脸有些痒。既然我已经顿悟,自然不再扭捏,半撑着身子去剥他的衣裳,他一双眼睛深深望着我,眼中闪了闪,却又归于暗淡。 我被他这么一望,望得手中一顿,心中一紧。他将我拽着他腰带的手拿开,微微笑了一笑。 脑中恍惚闪过一个影子,似浮云一般影影绰绰,仿佛是一张青竹的床榻,他额上微有汗滴,靠着我的耳畔低声说:“会有些疼,但是不要怕。”
可我活到这么大把的年纪,什么床都躺过,确然是没躺过青竹做的床榻的。 那下方的女子面容我看不真切,似一团雾笼了,只瞧得出约莫一个轮廓,可那细细的抽气声,我在一旁茫然一听,却委实跟我没两样。 我一张老脸腾地红个干净,这这这,这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对夜华的心思竟已经,已经龌龊到了这个地步了? 我哀伤地回神,预备摸着心口唏嘘两声,这一摸不打紧,我低了眼皮一看,娘嗳,我那一身原本穿得稳稳当当的衣裳哪里去了? 他仍俯在我的上方,眼中一团火烧得十分热烈,面上却淡淡地:“你这衣裳实在难脱,我便使了个术。” 我扑哧一笑道:“你该不是忍不住了吧。” 殿中夜明珠十分柔和,透过幕帐铺在他白色的肌肤上,这肤色有些像狐狸洞中我常用的茶杯,倒也并不娘娘腔腔,肌理甚分明,从胸膛到腰腹还划了枚极深的刀痕,看着十分英气。唔,夜华有一副好身材。 他沉声到我耳边道:“你说得不错,我忍不住了。” 半夜醒过来时,脑子里全是浆糊。那夜明珠的光辉大约是被夜华使了个术法遮掩住了。我被他搂在怀中,紧紧靠着他的胸膛,脸就贴着他胸膛处的那枚伤痕。 回想昨夜,只还记得头顶上起伏的幕帐,我被他折腾得模糊入睡之时,似乎他还说了句:“若我这一生还能完完整整得到你一次,便也只今夜了,即便你是为了结魄灯,为了墨渊,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