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说《白鹿原》中白孝文是白嘉轩的第一个儿子,少年时期的白孝文活在父亲“磊落君子,未来族长”的意念之中。在父亲白嘉轩父的言传身教下取得了非一般的成绩。对一切人都彬彬有礼,不苟言笑,绝无放荡不羁的举止言语。成人后的白孝文在鹿兆鹏,黑娃祠堂闹事的处理中终于被父亲推上了族长的职责圈。在敲响了号召族人参加祭奠仪式的锣之后,便以未来“准族长”的身份而存在。从实质上行使着做族长的权利同时也履行着做族长的义务,两行热泪是对所有所有族人祖先的愧疚,又是对祠堂里所有活着人的回答,关于这场祠堂被毁的事故的表态。在修复祠堂之后惩罚小娥的事件中,白孝文再一次树立了了自己“磊落君子”族长的威望,白孝文开始替代族长父亲行驶族长职权。在这一时段中,不管是出于内心自愿还是在父亲的教育和引导之下,白孝文追求的“自我存在价值”都是以未来族长的身份而存在,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在于带领族人坚守“仁义”村的精神。在白鹿原上此时的他扮演的是全民偶像。其他层面上的欲望都处在沉睡时期。
白孝文在妻子的引导下告别了自己的性朦昧时代,可两性欢愉却一直处在父亲母亲以及奶奶竭力劝阻“切误伤身拼命”的压抑中,而恰恰在这个被压抑的时间里,田小娥便适时的出现了,把他活生生的从父亲的影子、族长的光环里拉了出来。“初次偷欢的白孝文无疑是对小娥的勾引持同意并欣赏态度的,尽管失败,但得出的结论是自己的女人就是块豆腐渣,而且对没有人发现的结果无疑是令他满意的。这时的白孝文既“见识了女人”也没有失去“未来族长”的权力,恐惧在这时只是对此突发事件的震惊和自己做贼心虚的不安,还没有上升到为传统道德层面上的歉意。接着,这位年轻的族长就无可救药地朝着他人生的最低谷滑去了,这个败家子之后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看到了一个人的堕落是多么的可怕:那奇怪的顽疾也没了,因为与小娥的厮混和“抽土”他踢卖光了家产,也逼死了那个曾经为他性启蒙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