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终于有一天，楚乔带着秀丽军要杀出去的时候，燕洵绝望了。他不愿意放她走，他不想失去她，他想要困住她，即使是死，他也想把他的阿楚留在身边。燕洵说：“阿楚注定要行走在光明之中，而我却终生脱离不了这尸山血海，我无法伴你高飞，所以想要折断你的翅膀将你留在身侧，如今，我终于还是要失败了。”

就在燕洵想要困死楚乔的时候，有一个楚乔一直以来最想置之死地的人——程鸢却开口了，他跪下来，跟燕洵说：“开放水陆关，放楚大人南去吧。”

燕洵很不解，为何程鸢也来为楚乔求情？程鸢回答道，属下不是为楚大人求情，属下是为陛下求情。程鸢说，陛下，放自己一条生路吧。楚大人要是死在陛下手上，陛下一生都不会快乐，你也曾说过，无论有什么梦想，都要先活着，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如果死了，那就再也来不及了。

程鸢才是最懂燕洵的那个人，他不希望燕洵的心被天地间的情所绊住，他要终生追随和臣服在燕洵身旁，哪怕燕洵十恶不赦被天地所弃，他也愿意追随直到鲜血成灰。所以，他一切为燕洵所想，所以他虽然知道楚乔恨他恨得随时想杀掉他，但是，他却劝燕洵放楚乔离开，因为他知道，楚乔如果死在燕洵手上，燕洵这一生都会生活在悔恨之中了。

燕洵最大的幸运，是在九幽台之后有楚乔陪伴，在回到燕北之后得到程鸢的臣服。也许楚乔永远都不会相信有一天程鸢会为她求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