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斯后来注意到,即使指出全部这些,奥康纳仍旧努力描绘不属于她自己圈子内的黑人。「幸运的是,她从来没想掩盖这群人,这可能是谨慎的决定,因为一些自由主义者白人的晦涩难懂也无建设性的作品就是这样的,」他如此评论道—— 「在奥康纳的时代,这种事情让许多人震惊,他们已经远离了恩典对他们生活方式的真正意义,在这个完全种族隔离的南方。这就是她的观点。她会一直书写她称之为,基督魂摄的南方,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们看法一致。她很著名的一段话这样说道,『当你假设你的读者与你有相同的宗教信仰,你可以放轻松用平常的方式与他们交流;但是当你不得不假设他们的信仰和你不同时,你必须用惊吓的暴力方式将观点传达给这些读者——对耳背的人你要大喊,对快要失明的人你要画出巨大且惊人的图像。』」
我隔了几个月再一次看了《三块广告牌》,以奥康纳的视角来看,现在我认为自己起初对它太过宽容了。我认为它缺少人作为接受上帝的恩典对象的完满视野。 在电影中,威洛比是恩典的最纯粹的视觉体现,即使他也有自身的缺陷(特别是习惯于忽视或嘲笑他手下官员的错误行为)。 但是,他是热爱家庭也没有积怨的不完美的人,电影中好的方面不是来源于他就是来自他的影响。他是恩典的给予者,但终归是凡人不是上帝。从本质上来说《三块广告牌》的世界观是人道主义的,没有神的存在。 这使得影片无法展现黑人角色的人性,特别是他们耀眼的一面。这也意味着狄克逊在影片结尾稍微往好的方向发展也不济于事,但更接近正确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坏的观感。 但在麦克唐纳的世界观里,我们只能从别人那接受恩典——恩典是值得的事情,当然,即使每个人有自己的神学承诺,大家都能渴望恩典,但需要更多的所得。 这可能正是许多评论家对此的反应:救赎的观点可以在情节中感受到,但是基于影片自身的标准,它根本无法实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