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72年,北周天和七年,春三月,皇宫。 宇文邕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憋屈、恐惧时刻折磨着这个年轻又英俊的皇帝。不,此时他已经不再用皇帝这一称谓了,太师宇文护给他的新称呼是天王。宇文护已经杀了四个柱国、三个皇帝了,他不想成为第四个,所以他一直在装傻。十二年了,隐忍扮猪十二年了,这种日子还要忍耐多久? ”受不了了,真想干……“怀着满心的苦闷和抑郁,宇文邕不禁脱口而出。 ”陛下,现在就要吗?“身边的皇后渴望地看着宇文邕,长期的压抑啃噬着这个男人的身体,她已经很久没有酣畅淋漓地欢快过了。 ”不,不是,……“宇文邕马上惊出一身冷汗,意识到失言了。 ”陛下,想要就去做,何须忍耐。“皇后阿史那爱抚着说。 是啊,十多年来一直在犹豫和恐惧中度过,宇文邕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此刻他决心要杀掉那个宇文SB。(宇文护字萨保,简称SB)
独孤天下 次日,宫里小路。 大司马宇文护进宫,和宇文邕一起去拜见太后,作为堂兄弟,宇文护打趣道”今日你妈可好?“ 宇文邕对于这种一语双关的戏弄已经太习惯了,”还好,呵呵,还好,我妈最近经常酗酒,您可要劝劝。“ ”哈哈!好,我就替你劝劝。“一想起那个风韵万种的熟妇喝醉酒的样子,宇文护就极大地满足和得意,迫不及待要撩一撩。
独孤天下 太后寝宫。 太后一身酒气,烂醉如泥。宇文护上前,感受着中年妇人独有的气息,饱餐着领口露出的一缕秀色,轻声说道”我来给你念念《酒诰》,你可听好了,……“。太监马上递上来一卷书简,宇文护接过漫不经心地读起来。 此时,宇文邕就在不远处,手里紧攥着一个玉圭,也就是一块昂贵的板砖,因为他实在找不到更趁手的东西了。就是它了,多年的恐惧、仇恨、屈辱化作一记有力的板砖,重重拍在宇文护的后脑勺。 ”干~你~妈~!……敢欺负我妈……敢杀我哥……让你欺负我!“大殿上回荡着皇帝的脏话,飞溅着宇文护的血浆。许久,精疲力竭的皇帝才停手,又把板砖扔给身边的太监,”你们,给朕接着拍!“
在572年的这个春日里,权臣宇文护的生命终结了,这不像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政变,没有摔杯为号,没有刀斧手,也没有毒酒,甚至连把像样的匕首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块板砖。 宇文邕,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竟是用这样一种街头混混的招数,夺回了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