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鬼故事连续的死者 “你还不知道呢!”小宋用特别夸张的语气说,“就刚才,咱们医院的水箱里发现个淹死的,怪不得这两天的水有股怪味。” 我突然有种作呕的感觉,强挤出笑容说:“我钥匙忘了拿。”一路上了屋顶天台。 天台水箱的旁边,已经围满了人,有警察在屋顶不停地拍照。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见一个男人泡得发白的手。我确定,他就是那个照片里的男人,因为他无名指上澄黄的戒指,我认得。为什么凶手要把照片提前送给我 这天我忧心忡忡地回到家,没想到杨新却要出差了。我赌气不理他,杨新却坐在我身边说:“亲爱的,对不起,报社的任务我不能推啊。” 杨新走的那天,我整整一夜没睡。下午,我接到了杨新的短信。他说:“嗨,你猜我在哪儿呢 快看楼下。” 这句话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我俯在窗台向下望去,尽管距离很远,但我依然可以看清——正是那个送照片的男人,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我压抑着心中的恐惧,飞快地跑下楼。因为我要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一次,我没有打草惊蛇,悄悄地跟着他。那个男人上了一辆开往市郊的公车,我打了出租跟在后面。只是,他下车的地方,让我很害怕,是一片荒芜的坟场。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我只能模糊地看见他在一座坟前拜了拜,就一闪不见了。我连忙追过去。墓碑上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董茹芹。而她的坟前,竟然放着一张照片,上面依旧是具被遮挡住面孔的尸体,只是看起来比之前的照片要“新鲜”许多。从身形上看,那是具男尸,躺在手术台上,裸露的腹部被支架完全撑开了,四溢的血液还没有干涸。 我颤抖着拿起那张照片,有种说不出的眼熟。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2点了。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喝一杯滚热的茶。我的身体不停地发抖。 突然,我想起杨新最后发给我的短信。他竟然叫我快看楼下。他不是出差了吗 我打他的手机,但他始终不接。他仍旧用那副戏谑的口吻回短信说:“嗨,你猜我在哪儿呢 ” 我正准备把电话打过去,却没想到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我一把拉开房门,可是门外站着的不是杨新,而是警察。他拿出警官证给我看了一下说:“我姓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主要是因为我们刚掌握了一些情况,想和你了解一下。” 迟警官打开随身的文件夹说:“这几天你们医院发生的案子,你该知道吧 ” 我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那两个死者你认识吗 ”我连忙撇清说:“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 迟警官却嘿嘿地笑了:“看来你是不记得了,其实五年前,你给他们做过手术。” 起初,我以为警察知道了死亡照片的事才会心慌意乱,没想到他们找我,是因为死者是我的病人。我嘘了口气说:“五年,我做的手术不计其数,不记得也正常。” 迟警官应和地说:“是啊,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两个,都在同一天做的手术,而且那一天,你还做了第三例,所以我们有理由担心第三个患者的安危。” 这事真的过去太久了,丝毫没有一点印象,我说:“这个你来问我也没有用。我根本不记得那天给谁做过手术,你应该去院里查查病例档案才对。” 迟警官却把资料递给我说:“这个人你一定认识的,他就是你的老公杨新啊。” 刹那间,我的脑海里闪过在坟场见到的照片,心里立时笼起浓重的不祥。我结结巴巴地说:“真的是他吗 他……他已经出差了。” 迟警官只当我是担心杨新,安慰说:“他不在本市反倒安全,你不要太担心。看来你对那天也是完全没什么印象了,如果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吧。” 我把迟警官送出门,就飞快地找出那张手术台上的照片。忽然,我的手机又响了,依然是杨新发来的短信。他说:“嗨,你还没找到我在哪儿吗 我已经离你很近了。” 我直挺挺地站了起来,疯了似的寻找着每一个房间,一边大喊着:“你是谁,快点出来 ”可是当我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却猛然愣住了。床上柔软的棉被下,似乎是个一动不动的人。我慢慢地走过去,猛地掀起被子。是杨新,静静地躺着,像一具解剖室里腐坏的模型。 警方抬走了杨新,整整调查了一周。我只把那三张照片交给了他们,什么都不想说。医院放了我三个月的大假,我这样的精神状态也不能再做什么手术了。人活着真的很现实,除了实习的小宋,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 小宋简单地说了些院里的近况,就告辞了。临走前,他突然停下脚步对我说:“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我说:“什么事你就说吧。” 小宋犹豫了半天说:“是有关杨新的,你别介意。那天我在翻看咱们科室案例的时候,发现你给杨新做手术那天,不止做了三个,而是四个。那份材料只有手写的病历里才有,电脑存档竟找不到。你说,奇怪不 ” 我敷衍地笑了笑说:“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