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黑框眼镜,腼腆的谈吐,朴素的穿着,这就是陈泽国。今年从漳州三中毕业的他,参加高考考了511分。平时成绩中上的他由于没发挥好,比平时少考了近五十分,曾经一度陷入深深的自责。在填报福建工程学院和江夏学院等本二批次的公办院校后,他已无暇悔过高考的失常发挥,如今摆在他面前最棘手的难题是,如何筹措上大学那一大笔学杂费。 小陈是独生子,父亲陈家庆,今年56岁,曾经是个司炉工,后来失业了当过泥水工,还卖过点心,当过门卫,生病前的他一直挣微薄的工资勉强养家糊口。他的母亲蔡淑汝,年近50,以前无固定工作,偶尔打零工赚点小钱补贴家用。一直以来,他们家的生活虽然不算好,但是靠着父亲在外的辛勤劳作和母亲在家里的苦心操持,一家人无病无灾的倒也过得踏实安稳。但是自从2010年他的父亲动完一个大手术,一切就都变了。 2006年,陈家庆的腰椎开始频繁地出现刺痛感,后来逐渐扩展到颈椎。刚开始只顾着工作的他没太在意,同时为了省钱,只到附近的一些小诊所拿点药,简单地处理了事。到了2009年,他的病情不断加重,行走开始受到影响,走路的姿势越来越怪。在家人的劝导下,他才去175医院做了较为详细的检查。当时医生劝他及早动手术,可是当得知至少需要3.5万元的手术费后,老陈选择了离开,因为他深知,这笔费用对于这个没有任何积蓄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时间一晃就到了2010年,病情不断加重的老陈最后连路都走不了了。直到有一天,他在家里重重地摔了一跤,家人紧急将他送到医院就医。医生为他做了进一步检查后,给出的答复是必须立即进行手术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病情加重,这次医院开出的手术费是5万多,这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家里只得向亲朋好友借钱凑足手术费,为老陈动了手术。至今,老陈的颈部还植入着钢板和钢钉。 手术以后,老陈就再也干不了任何重活,只能在家里煮饭,其他的活则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他一年到头几乎出不了门,上下楼梯需要有人搀扶,到外面每走二三十米,就必须坐下来休息好一会,因此,就算出门,他随身都带着一张凳子。 因为手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最后老陈被确认为三级肢体残疾,家里的所有重担就都落在妻子身上了。现在,陈泽国的母亲在一家餐厅做清洁工,每天上9个多小时的班,有时候还得上晚班到夜里10点多才回到家,月工资1200元,这就是目前他们家里最主要的经济收入了。 “现在父亲生病了,落下了残疾,家里就剩下我一个男劳力,我总得为家里做点什么,分担一些压力吧。” 高考过后还没等成绩公布,陈泽国就开始四处找工作,他发过传单,当过临时工。在父母的眼里,小陈是个乖巧的孩子,学习自觉,孝敬父母。他在学习之余总是抢着为家里做各种家务活,还经常搀扶着父亲走动锻炼。对于小陈,他的高中班主任孙老师的评价是:“小陈是个好学认真的学生,这次高考发挥失误,挺可惜的。他在班上总是很积极,很认真,在学习小组里发挥很大作用,经常给予同学帮助。” 对于一个因病致贫家庭来说,作为独生子的陈泽国就是这个家的“明天”,如今他站在大学的门槛外纠结惆怅,苦苦守候着那块敲门砖。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家庭背景下,在这样一个残疾人家庭里,仅仅靠着母亲一人的那点微薄收入想要供出一名大学生,想要到大学就读并顺利毕业,其中的难处,不言自明。他的“明天”在哪里 我们期待社会关注,期待爱的奉献。 ⊙见习记者 朱俊辉 通讯员 郑文典 实 习 生 郑又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