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薨了,皇上沉浸在悲痛之中。太后也如同皇上般地悲痛,但她劝皇上要忍住哀痛,否则紫禁城的天就要塌下来了。皇后因此卧病不起,整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 太后与女儿恒媞公主说话,这个年过得不安生,基本都在做白事,皇上又困于宫中触景生情,正好要去东巡,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太后现在最操心的就是恒媞的婚事,恒媞说她不想嫁人,就想着没事多进宫来陪陪太后。 和敬公主璟瑟安慰皇后,皇后却说女儿没什么用,有了儿子,女儿是锦上添花,倘若没有儿子,女儿就连雪中送炭的炭灰都不如。璟瑟特别难过,没想到皇额娘竟然如此看不起自己。璟瑟无意间提起皇上要去东巡之事,这是皇上登基十三年来第一次东巡,皇后必须要去,否则以后事事就该让如懿越俎代庖了。 钦天监向皇上禀报有客星见离宫,预示中宫有祸殃临头。皇上认为中宫痛失爱子,屡遭病痛,已遭受祸殃,何来不吉之说,令进忠将钦天监带下去。皇后一心求好,欲一同东巡,皇上让李玉安排下去东巡路上必得稳妥。 皇上浩浩荡荡东巡,这半个月过去了,虽皇后看起来气色还好,但夜夜难眠,人都虚耗透了。素练给皇后端来汤药,皇后闻着味道重了些。素练道齐太医给药量加倍,说是皇后这几日舟车劳顿若是剂量不重,身子怕是撑不住,没事还得含着姜片,大补精神。素练不解皇后何苦来东巡,这是皇上第一次东巡,皇后怕她没陪着被世人耻笑,说她名副其实,丢了富察氏的面子。 皇上忧心忡忡,原来蒙古科尔沁部要替儿子求娶嫡出公主。皇后以为恒媞正值芳龄,最宜出嫁,璟瑟还小不宜远嫁。其实皇上与皇后想的一样,只是朝中大臣极力反对将恒媞公主远嫁,理由是端淑长公主已经远嫁,恒媞公主若再远嫁,太后会老怀伤心。玫嫔无意间听见皇后极力劝皇上将恒媞公主远嫁蒙古,很快与太后说了此事,同时奇怪皇后本来病得起不来身,怎么说好就好了,太后说皇后这是用药吊着。 太后是不可能让恒媞远嫁蒙古的,安排福珈叮嘱纳亲大人,一定要让大臣们反对到底。璟瑟性子颇傲,福珈认为将她远嫁蒙古磨砺性情倒是挺好。璟瑟老是自诩是嫡出公主,太后现在就要让她尽尽嫡公主的职责。 意欢等着皇上,皇上问她是不是又要提不让恒媞远嫁之事,要知大臣们已经在自己耳旁聒噪了两个时辰,不让恒媞远嫁,自己实在是不想再听此事。意欢说公主远嫁是前朝政事,自己不敢妄言,只是希望皇后不要那么累,不要忧心。其实是太后让意欢在皇上面前替她说话,可意欢看着皇上如此心烦,她心疼,不想再增加皇上的烦忧。太后闻讯后怒骂意欢,还打了意欢一巴掌,早知意欢如此情痴心软,当初就不该成全她,告诫她迟早要吃大亏。 如懿陪皇上在花园里散步,皇上提起公主远嫁之事。如懿以为太后和皇后都身为人母,自然舍不得孩子远离。皇上也是舍不得,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妹妹,若是将璟瑟远嫁,皇后定悲痛欲绝,这样身子怎么好得了。如懿认为皇后的身子有齐太医看顾着,许嫁之事太后和皇后自会想明白,过些时日皇上自会有决断。 很晚了,太后还召见皇后,拿出她当年被封为贵妃时,先帝赏赐的珍珠领约,说要给璟瑟当嫁妆。皇后阻止莲心上前接下东西,说自己与太后心意相通,喊素练拿来一对彩金鸳鸯,说是恒媞要许嫁到蒙古,这便是嫁妆。太后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二人为了谁的女儿远嫁蒙古争辩起来。 李玉前来向皇上禀报此事,福珈希望皇上过去转圜下。皇上想着若过去,太后和皇后肯定要求他给个说法,所以他不能去。如懿认为皇后现在病着,不如让齐太医去给皇后送药,也好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此时张廷玉求见,皇上让如懿暂时去屏风后面躲避。 张廷玉认为让恒媞嫁蒙古不妥,端淑长公主嫁到了骁勇善战的准葛尔部,恒媞长公主若再嫁到尊贵富庶的科尔沁部,那蒙古宗亲的两大部落就都成了太后的女婿,这样太后在前朝后宫的力量就更增添助益了。张廷玉认为大臣们让和敬公主远嫁,未必都是替太后说话,也是为皇上的江山着想。皇上有些动摇,与如懿下棋也心不在焉。如懿昨天也听到了张廷玉的话,指出恒媞真的嫁往科尔沁部,增长的的确是太后的势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