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盛紘就来到大娘子的院外,只是徘徊不前,最后去找了盛老太太,提起如兰和明兰在孔嬷嬷面前听训,只剩墨兰一个人孤零零的。老太太便让墨兰下课后去看看妹妹们,或者是去园子里绣绣花。盛紘是想着私塾里有齐衡和顾廷烨两个外男,只有墨兰一个姑娘自然是不好的,不如去和两个妹妹一起听训。老太太说明这都是归大娘子管的,盛紘夫妇二人说便是。 顾廷烨带着朱曼娘和两个孩子来拜见常嬷嬷,常嬷嬷不是很高兴,令小翠将两个孩子带下去。朱曼娘讨好常嬷嬷,然而常嬷嬷不领情,只希望朱曼娘能服侍好顾廷烨,自己就感激不尽。顾廷烨替朱曼娘向常嬷嬷求情,常嬷嬷指出顾廷烨尚未娶妻,就找了个J籍女子,还生了两个孩子,今后恐怕求亲都难顺遂。顾廷烨认为他可以放低要求,朱曼娘说明她不需要什么名分,只要能留在顾廷烨身边,嬷嬷不同意自己就跪着。常嬷嬷让朱曼娘就跪着,生气走了出去。 顾廷烨追了出去,常嬷嬷指出朱曼娘上来就跪地不起,貌似恳切,实则是胁迫,这样的并不算品性好。顾廷烨称他在侯府是孤苦伶仃,可朱曼娘比小秦氏对他还要好,想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家。常嬷嬷自责当初撇下顾廷烨离开侯府,留顾廷烨在侯府孤苦无依。常嬷嬷松口让顾廷烨就把朱曼娘和两个孩子住在她的院子里,顾廷烨特别兴奋。 盛紘为了让墨兰能让孔嬷嬷教规矩,找到大娘子说那日墨兰去了前厅,也是有错的。大娘子认为那也该让墨兰先挨两板子,然后再去祠堂跪几日。盛紘疼爱墨兰自然是不愿意的,大娘子与盛紘吵了起来,此时孔嬷嬷前来。盛紘借机跟孔嬷嬷提起让墨兰听训之事,孔嬷嬷一口答应下来,大娘子是强颜欢笑。 墨兰去上课,给孔嬷嬷看自己平日里做的一些诗文,让孔嬷嬷指教。孔嬷嬷对墨兰言语并不和善,声称自己虽识得几个大字,但对文章诗词却不大通,谈不上指点。孔嬷嬷还让人将墨兰的桌子跟两个妹妹的摆在一起,谁也不要超过谁。如兰忍不住得意,看墨兰猖狂,现在可是落劲了。孔嬷嬷听到了如兰的话,提醒道课堂之上不要窃窃私语。 夜里,明兰给余大姑娘裱绣。女使提醒她再不看茶经,明日就来不及回孔嬷嬷的话。其实明兰是知道四姐姐和五姐姐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她们都没读过茶经,她又何必读。小桃将二门上小厮递进来的信交给明兰,明兰看了后特别兴奋,原来是姨妈要来京了。 孔嬷嬷和盛老太太闲聊,她觉得明兰大智若愚,三个姑娘中就明兰最厉害,还把她说的要紧话全给录在了纸上。盛老太太认为明兰这是脑子记不住,才记在书本上,这字也不好看,让孔嬷嬷不要花心思在明兰身上,明兰就是个陪念书的,孔嬷嬷生气盛老太太连自己屋子里的姑娘都横竖看不惯。 盛老太太表示她屋里从小养大的孩子怎么能不心疼,只是其他两个孩子一个是嫡子,一个是宠妾的孩子,明兰却只有她这个老婆子撑腰,她是老祖宗,大家都来拜她,只是她是上了年纪的人,事事得谨小慎微。孔嬷嬷夸明兰,那两个哪能如意,夸明兰就是害明兰,从小到大明兰因她隐忍了许多,不给她添一丝丝的麻烦,她怎么不可能不疼明兰。孔嬷嬷这才知道老太太藏了这么多心事,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 如兰跟母亲抱怨不想让孔嬷嬷的课,实在是太难了,再说她是正室嫡出身,瞧着大姐姐华兰现在模样,她认为嫁到高门显户之家没什么意思,总不过是受气,不如嫁个普通人家,即便是当官,腰杆子硬,好拿捏,母亲筹划得再好,日子过得不舒心不痛快,实在是犯不上。大娘子身边女使指出墨兰要是嫁个豪门贵家,那只会说嫡出的没出息,比不上庶出的。 卫姨妈来了,明兰特别开心,令小桃开席。可坐在桌上,卫姨妈却对每个碗筷都再进行了一遍清洗,她是觉得如果是尘土吃下去也没什么,就怕别人从中使坏。卫姨妈还专门带了银针试毒,没什么变化才说可以安安稳稳地喝一壶酒了。卫姨妈还四处挑刺,并且准备晚上同明兰住一起。 夜里,明兰问姨妈为何疑神疑鬼的,姨妈说遇到了小蝶,小蝶发誓绝对没有拿她们院子里的一分一毫,定是有人塞到她们屋里害她的。盛家荆棘丛一般,姨妈是担心明兰一个人孤零零,不知道哪天就让人给害了,叮嘱明兰事事要注意。明兰想不通究竟是谁要害小蝶,而这个害小蝶的人究竟还在不在家里,还是已经不在了,那究竟又是谁。 周雪娘听说卫姨妈来了,准备要请卫姨妈一顿。明兰婉拒,声称姨妈明日就要回扬州。周雪娘奇怪卫姨妈为何来得那么仓促,明兰表示姨妈找她有话要说,说完自然就走,免得事迟多变。林噙霜心虚了,令周雪娘继续盯着卫姨妈。 孔嬷嬷今日教的是焚香,明兰心不在焉,想着昨夜姨妈说的那番话。学插花时,孔嬷嬷故意指点墨兰惹得如兰不满。孔嬷嬷离开后,如兰和墨兰吵了起来,骂墨兰总是缠着孔嬷嬷,要知道只有她和六妹妹才是孔嬷嬷的正经学生,墨兰是强塞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