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牧春花觉得严振声太自作主张跟林翠卿离了婚,这件事让她根本抬不起头做人,现在大家伙肯定都讨厌她,所以说什么她也不愿意让严振声继续留在她屋里睡觉。主屋这边,秀妈给林翠卿洗脚,宝翔端来了她要喝的药,林翠卿听他们叫太太就有些自嘲地说她已经不是太太了,加上他们都比她大,以后还是叫她名字比较好。 听宝翔说起从前家里将就爱喝茶的事,林翠卿有些自责,自从到了严家,他喝得都是茶叶卤,所以她决定以后让他跟主家喝一样的茶,反正也喝不穷严振声。宝翔有些受宠若惊,林翠卿就让他不要再讲究这些。这时候严振声推门进来,林翠卿就借用茉莉花茶讽刺严振声喜新厌旧,被外面的女人勾引走了。严振声本想过去扶她,但她推开他并大声训斥起来。 严振声有些无力想要解释,但林翠卿根本不听,她要他别再两头卖好。为了气严振声,林翠卿故意说气话,她要宝翔搬到屋子里来睡,反正她都没爷们儿,就算以后死了,还有宝翔帮她穿衣包裹。看到林翠卿哭了起来,严振声一肚子火,他只得去投奔俞老爷子。 俞老爷子已经睡下了,他问严振声出什么事,严振声就无语地说现在他里外不是人。这天晚上,严振声就挨着俞老爷子睡下了。第二天一早,严振声起床后听到院子里传来严宽的大骂声,他一出去就看到严宽在对秉慧发脾气,还把洗脸水踢翻了。 秉慧要鹤年先回去,她正要说话,严振声就骂起严宽来。严宽还嘴,他说这院子里根本没有懂事的人。宝翔怕他们爷俩吵起来就赶紧过来打圆场,他早上去买了螃蟹回来,等会儿蒸了让严振声和严宽下酒吃,爷俩有什么事就当面说。严振声同意了,可严宽却把宝翔骂了一顿。 严振声吩咐宝翔做了螃蟹,之后把螃蟹端到了酒肆那里,三爷端了酒出来本来是安排严振声和严宽父子俩喝,谁知严宽带了个风尘女子杏儿过来赴约。三爷看到这动静有些尴尬,严振声就要三爷忙去,他来招呼严宽。严振声开始以为杏儿是严宽教的新女朋友,可一询问才知道她原是八大胡同出身,于是他没好气地数落严宽不做好事。 严宽却讽刺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严振声是他一个院子住的八竿子打不着的老登。杏儿坐下来跟严振声说话,得知他是严宽的父亲,她有些担忧地站起来赔不是。严宽坐下来跟严振声谈条件,一是严振声跟牧春花离婚并和他妈复婚,二是他要跟秉慧复婚,否则他就要去告冯大福勾引良家妇女。 听到严宽要跟秉慧复婚,杏儿站起来为她自己打抱不平,加上严振声不帮忙,严宽气得就要杏儿赶紧滚蛋。严振声觉得严宽太不尊重杏儿,而且秉慧没有不守妇道,福子也不是夺人妻,因为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严宽已经死了。严宽还是不接受,严振声就要他也滚蛋。 严宽回家收拾了行李,他去给睡着的林翠卿磕了几个头后就要离开严家。秀妈和宝翔追到院子里苦口婆心劝严宽冷静,可严宽还是坚持要走。这时候牧春花进来将冯大福寄的信拿给严宽,她说冯大福去朝鲜战场打仗了。得知冯大福去了朝鲜打仗,严宽愣住了,在看过信之后,他痛哭了起来。 沁芳居的院子里,郭秉聪正跟严振声等人表演抗咸菜,他没托住摔了下来。黑子和孔师傅过去扶他,他们就说起朝鲜战争的事。严宽忽然走了进来,他一声不吭托起那些咸菜就开始干活。严振声问严宽怎么了,严宽不仅叫他爸还说要跟孔师傅学手艺。 严宽边说边干活,严振声等人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严宽就说他也是中国人,现在美国打到门口了,他一个半条腿人不可能去扛枪,所以现在他只有干好这些事。严振声心疼严宽身子骨弱,秉慧也觉得严宽腿伤还没好,但严宽还是坚持去干活,他要秉慧以后别干这些男人的活儿。说完严宽把身上的钱都给了秉慧,他要秉慧以后只管照顾好鹤年等福子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