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前行,来到一处院落,阳光正好,一个女人正在院子里晒着一摞摞东西,笔者走近一看是剪成方片的塑料编织袋。女人说,这是用来包寨子外的枇杷,如今,枇杷的季节过了,将它们晒一晒防止发霉,明年还得接着用。女人嫁入东关寨已有30多年了,她告诉笔者,东关寨最热闹的时候99间宅子都住满了人,每天都是一派热闹景象,时代变了,寨子里的人大都搬出去了,留守寨子的现只剩下两户。她的丈夫和孩子也都外出务工,通常都是她与寨子为伴。 与女人分开后,笔者继续前行,沿着木质阶梯走向高处,在一户已经无人居住的阁楼,笔者看到了层层屋檐重叠的胜景,东关寨依照山势建造,里屋比外屋更高,才能形成这般景象。攀上屋檐的爬山虎,长在瓦片间的野草,在微风中颤颤,为这古老的寨子带来生命的气息。原是红瓦的屋檐历经岁月的磨洗已经变成黑瓦,只有那依旧上翘的飞檐仿佛在向人们诉说这数百年来的蹉跎岁月。 下了阁楼,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一个无门的拱门,笔者看到一处类似开放的厨房。石头垒的灶,灶旁边石砌的洗菜池上堆着些零星的杂物,而这些杂物也已经破败,杂物上方的石墙上留下一行朱红的字迹,年久已经有些斑驳,但依稀可以辨出“贤谷故居”四字。笔者正纳闷为何要在厨房里留下这一行字时,之前道别的女人又出现在笔者的视线里,原来她就住在“贤谷故居”附近。女人猜想,这也许是住这儿的主人搬离时,怕后代们遗忘故居的位置,又或者是宅子主人的后代寻到了祖先的故居,便于日后再来,于是在老宅显眼的地方留下了记号。她还说,东关寨四通八达,每一条路都能通往寨子的各个角落,但每一条路又相互交叠,对此不太熟悉的人时常会犯迷糊。 笔者想把从女人口中得知的99间房屋一一走过,于是,又走过一段长长的走廊,走廊边的每间房屋形态各具,时间在其身上打磨的痕迹也不同,柱子上、门框上、门槛上……都留着人们居住的印记,土木材质已经慢慢腐朽,有的已经千疮百孔。不知不觉到了走廊的尽头,只得往下走,穿过拱门,笔者以为还有未走过的房屋,却又回到了与女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个院落。 此时,笔者也犯起了迷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