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门被人打开,她知道是谁,却没有睁开眼睛。
“这么晚啊?”
“恩。”
“别在客厅睡,回来该感冒了。”
“恩。”
“别光恩,你也动动啊。”
“恩。”
袁竹郁走过来,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愤愤的道:“非逼我动手!”
舒雅望闷声笑了笑,拨了拨头发,睁开眼看她,棉质睡衣,散乱的长发,鼻梁上架着板材眼镜,将她漂亮的眼睛遮挡起来。
“看着我干嘛?快去洗洗睡。”她又推了她一把。
舒雅望坐在沙发上不动,然后叫她:“竹子。”
“恩?”
“我今天,遇到我前夫了。”
“哦?然后呢?”袁竹郁一脸兴趣的坐在我边上,一幅八卦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离婚么?”
“恩?”
“因为我心里有一个……”舒雅望想了想,接着形容道:“没有办法忘记的人。”
今天,她想说一个故事,一个怎么忘也忘不掉,怎么说也说不清的故事……
可怕的小鬼
记得高一那年暑假,舒雅望刚满十六岁,有天中午老爸忽然让舒雅望去给他长官的孙子当家教老师,她吃惊不已,要知道老爸的长官,那可是S市驻军军区的总司令,她就见过几次,是一个非常严苛刚毅的老人,每次见到他她都会情不自禁的立正站好。
舒雅望对着老爸哈哈的笑:“老爸,你女儿我自己成绩都是满江红,你还指望我去教人家啊?别开玩笑了。”
老爸斜了她一眼:“你门门红灯你还得意的很啊?我叫你去你就去,小学生课本你都搞不定,你就别姓舒了。”
舒雅望鼓着嘴巴瞅他,其实她很想说,老爸,别小看现在的小学课本,有些数学题目她真的搞不定。
舒雅望很认真的看着他推脱道:“老爸,我很忙,我有好多暑假作业要做。”
老爸瞪她一眼,忽然站直身体,对着她命令道:“立正!”
她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报告长官,舒雅望报道。”
“舒雅望同志,现在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八点,去夏司令家报道,认真上课,为家争光!执行命令去吧!”
“是,长官!”立正!敬礼!标准的中国士兵姿势,转身,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走到大门外,愤愤的回头,臭老爸,每次都来这套!
为从小就被接受军人训练的她感到悲哀,为自己的条件反射深刻的悲哀。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她就哼着小曲往夏司令家走,本来她是不愿意去的,后来想一想,不就是陪太子读书么,也没什么难的,虽然老爸说会给她增加零用钱,不过,她可不是为了钱。嘿嘿!
舒雅望家住在部队家属区最外面的套房,夏司令家在后面的别墅区,步行只要二十分钟就到了。
舒雅望在别墅门口,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个子不高,很壮实,穿军装,舒雅望瞟了眼他的肩花,一杠三星,营长,上尉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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