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奇点糕1和奇点糕2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突然脑洞大开想到了一个问题:国际空间站里面有没有随时待命的医生呢?要知道宇航员也是人,而人嘛总要生病的……于是脑洞烂掉的奇点糕去查了查,嘿!还真有,请往下看~~ 当然每个人对于on-call这个词的意思理解不一样,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有,也没有。 国际空间站的任务控制中心位于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休斯敦,那里有一群全年无休的飞行器控制人员。这些人二十四小时轮岗值班,监控着国际空间站的一举一动。其中一名飞行器控制员被叫做“航空军医”(Flight Surgeon),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密切关注国际空间站中美国宇航员的身体健康情况。当然,在必要的时候他也会承担起监控俄罗斯宇航员健康情况的重担。不过国际空间站和控制中心的距离实在是远,大约有400公里(原文里写的是250英里)。航空军医只能坐在电脑终端后面,通过屏幕施展才能。很多时候,这种物理上的距离限制了他们帮助宇航员解决健康问题的能力。 因此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在每次任务时都会安排一名随行医疗官(Crew Medical Officer)加入宇航员团队,承担医疗任务。克莱顿·安德森(Clayton C. Anderson)担当的就是这样的角色。以下内容以第一人称叙述,所有的“我”都是安德森。
航天飞行是如何分别影响男性和女性宇航员的 我跟随远征15号飞船(Expedition 15)前往国际空间站执行了任务,之后又乘坐发现号(Discovery)航天飞机执行了STS-131任务。通过我的医疗知识和能力,我可以为任意一位航天员就医疗健康问题或者紧急医疗情况提供有限的帮助。与我一同飞行的是俄罗斯宇航员Fyodor Yurchikin,他同时也是我们任务的指挥官。我们两个很幸运,因为我们团队的另一位“太空兄弟”Oleg Kotov是一位受过训练的医生。 作为随行医疗官,我接受了特别的附加训练,掌握了应对几种关键性问题的方法。比如我学会了在太空采集血液样本,为宇航员插导尿管(这事儿在太空中真发生过!)、心脏除颤、插管和缝合伤口等。另外我还掌握了基本的牙科医疗技术(拔牙)和眼科知识(寻找异物)。 为了更好地掌握医疗技能,我还在休斯敦地区一家医院的急诊室做了实习。在那里,我处理了车祸导致的骨折、枪伤,做过多种治疗。同时我还旁观了很多病例的处理。医生们并不太愿意与我共处,毕竟我只是一个医疗技能有限的宇航员而已。但是在急诊室的那一夜对我而言印象深刻。而且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一个病人死亡。 所以,我究竟是如何帮助宇航员们解决医疗健康问题的呢?如果严重的医疗健康问题发生,我们会立即联系地面指挥中心,然后查看飞船内的医疗手册。通过实时通讯设备,我们可以同指挥中心的航空军医交流,从而确诊病情。这之后,我就会依照医疗手册和自己训练中学到的知识对宇航员进行治疗。当然在火星上发生这样的问题会很麻烦,因为我们无法与指挥中心实时连线。要知道,火星与休斯敦之间的通讯会有20分钟的延迟。
国际空间站到目前为止还从未出现任何严重的医疗问题。不过一旦出现,可能就会变得很棘手。想象一下宇航员出现了心脏病或者阑尾破裂的情况:那时,部分航天员很可能需要离开空间站返回地球。在这样的场景下,稳定病人病情的难度简直突破天际。我们首先要帮他穿好宇航服,然后运进联盟号飞船(Soyuz)并系好安全带。接着飞船会离开空间站向地球返航。待飞船顺利降落后,还要再将生病的宇航员迅速送往医院。这个过程耗时漫长而且变数很多,光是想想就令我胆战心惊。 实时通讯使得宇航员可以与地面工作人员及时交流,快速咨询一些解决医疗健康小问题的程序问题。这一技术是国际空间站平稳安全运行至今的成功秘诀。不过,火星上宇航员不具备与地面指挥中心实时通讯的能力,这给解决医疗健康问题带来了全新的挑战。 为了防止宇航员在太空中得病(特别是严重的疾病),航天机构在选拔宇航员的时候就会对他们进行多种医疗检查。在宇航员被派往太空执行任务之前,他们还要再被检查一遍。我们希望宇航员在太空是保持健康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人类真的要迁离荒芜的地球向其他星球进军,那我们就要面对在太空中患上疾病的挑战。 克莱顿·安德森(Clayton C. Anderson),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宇航员。1959 年 2 月 23 日出生于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执行航天任务的时间为166天21小时10分钟,首次太空飞行:STS-117。本文原文来自他在Quora上的回答,他的Quora个人主页是https://www.quora.com/profile/Clayton-C-Anderson 转载请在文章开头标明:本文为奇点原创文章(公众号:geekheal_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