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紧唇,不出场白,纱南飞快地瞟了我一眼,继续往下说:"她的真正死因是失血过多,血尽人亡,但是尸体的姿势很奇怪,她一只手抓着匕首,另一只手手心里握着一把缝衣针,另外在她头顶发丛晨,也找到了一些针,针尖只入脑髓。
我如遭雷击,好半天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森冷的话,:"你想告诉我什么?"
纱南忽然跪下叩首,哽声道:"不是奴婢要告诉贵人什么,而是陈敏拼死要告诉贵人什么"
她伸出手来,掌心的十余枚明晃晃的绣针刺痛了我的眼睛,我退后一步,瞪着那些针,只独那样雪亮的颜色正噬人般地从掌心跳起来,一头扎进我的心里。
之后的十多分钟里,我都处在一种神游太虚的状态中,纱南始终高举着手,没有退缩,也没有闪避,许久,许久,我终于重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很慢,也也沉重,“陛下现在何处?”
“云台广德殿。”
我从她手中接过那些针,这种精铁磨制的缝衣针,随处可见,如果在平时,它只是缝制衣物的针凿用具,而现在,它成为一种杀人凶器。
抽身跨出门槛找时候,我落泪了。如果之前三个月我所流的泪水代表了缅怀与思念,那么这滴泪,已经转化成强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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