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这样做是危险的。”他淡淡地警告。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他等着她说下去。
“我是一只动物。”
“您是一只动物?”
“对。和你一样,我们属于脊椎类,哺乳纲。”
他的眼神很深,深不见底,而他的目光突然间变幻了起来。“我对动物学不感兴趣,女士。”
“黎明快要来了。今天是晴天,你可以看见太阳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默。
然后他说:“不,我看不见,我从没看见过太阳。
她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前,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不用看,太阳就在这里。
冰凉的手心,扑朔迷离的目光。
走廊传来到站的广播声。
“北京快到了。”他迷惑地凝视着她的脸,“您住在北京吗?”
“我在北京转飞机,去C市。”她有点狼狈,呼吸一下子变得很急促,“你呢?”
“真巧。”他说,“我也去那里。我们同路好吗?我可以帮你提行李。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关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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